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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六)蝴蝶梦中 po1 8p.c om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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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小钟一回家就钻进厨房找吃的,蘸着咖喱,一口气啃完整根法棍,把敬亭看愣住。

&esp;&esp;敬亭也是快人快语,道:“你这么晚回来,也没跟他一起吃饭?你早说嘛,我就等你了。”

&esp;&esp;小钟又想倾诉,又不敢把所有的事全讲出来,遮遮掩掩道:“嗯,跟他有点缘故,不过都结束了。”

&esp;&esp;她感觉得出敬亭对大钟并无多少好感,照面时虽挂着笑脸,眼神却透出冷意。此刻她也是类似的表情,似笑非笑,很想八卦,心底却另有算盘,“他是属什么的?看着好年轻。”

&esp;&esp;老一辈的人是有这种旧派的习惯,问人的年龄不问岁数,而是旁敲侧击问生肖。

&esp;&esp;小钟知道他的生年,从自己的生肖掰着手指往前数,数了一圈又数回自己,“属猪,也有可能是狗。生肖应该用公历还是农历算?他是一月底的生日,刚好在旧年的话,就跟我一样是小狗。”

&esp;&esp;“小狗啊。等于说他明年才叁十岁,好小。我比他也刚好大一轮。”

&esp;&esp;“干嘛总说他的事?”

&esp;&esp;敬亭走过来从后抱了抱她,反问:“生气了?”

&esp;&esp;小钟看着烫金蝴蝶的甲片在眼前扑飞而过,仰头就坠入缭绕的玫瑰香气。后脑勺垫在敬亭身体的柔软之地,小钟有点不自在,但敬亭本人好像并不在意。手抚过额头,小钟顺从地闭上眼。

&esp;&esp;“要买只新的猫陪你吗?或者我看了网上,你会不会想去那种地方,可以点男人的那种地方?我可以带你去。”

&esp;&esp;“脏,不要。”

&esp;&esp;小钟在妈妈的怀间放空脑袋,思绪的漩涡缓缓停转。过了好一会,她才意识到敬亭云淡风轻说出怎样的虎狼之词,不敢置信地确认,“你是我妈,你带我去?”

&esp;&esp;“有什么不可以?民国时还有旧学大师公然行淫被学校开除,死性不改,又带儿子出去嫖的。人名字是叫……‘黄侃’,跟章太炎齐名,还挺有名,对吧。”

&esp;&esp;小钟瞠目结舌,“就这种人?”

&esp;&esp;“至少学问是真的吧。”敬亭道。

&esp;&esp;她想起自己和大钟也聊到过类似的话题。他说,二十世纪早就不是以前那种时代,读书人修齐治平,将道德当成学问的终极。学问就只是学问。也不同于现代,被无处不在的流量经济裹挟,一些从事文化行业的人不得不曝露在镁光灯下,被尖锐的光抽象成符号,一举一动都要接受严格的道德审判。

&esp;&esp;公众所见的形象更近于一具光彩四射的偶像皮套,承载着过量的信念,只能悬浮在真实的人以外。人无完人,作为商品的皮套却必须完美无瑕。公众人物不该更被高要求吗?——可这些人终究也是人。无解。

&esp;&esp;他对世界惯是这般支离破碎的理解。撕裂,幻灭,难以调和的矛盾,理想主义无所容身。

&esp;&esp;有时小钟觉得他才是碎掉以后闪闪发光的镜子。秩序再难以重新拼凑,他却分外执着于此。

&esp;&esp;又想他了。记住网站不丢失:po18gg

&esp;&esp;小钟感觉到眼睛酸酸的,鼻子闷闷的。

&esp;&esp;坦白已无必要,妈妈都知道了。或许是清楚小钟正在伤心处,或许还在为上回的不欢而散过意不去,格外小心,她并不着急说教导的话。

&esp;&esp;敬亭一向也赞同“早恋”是个反人性的说法,小孩生长到一定年纪,有这样的情感需求再正常不过。家长一味禁止、打压,不是反而教小孩逆反,不能做的偏要做?

&esp;&esp;所以很早以前她就跟小钟说过,妈妈不反对她喜欢别的男孩子,但别人未必同样宽容,或许环境会反对她。那就让让他们,硬对着干,反而会伤到自己。

&esp;&esp;调皮的刺头小钟问:要是小钟喜欢女孩子呢?

&esp;&esp;妈妈稍稍一愣,却像没有听懂,直言答:没事,妈妈也喜欢女孩。

&esp;&esp;不过这次的对象,小钟自己都觉得太超过。

&esp;&esp;敬亭倒是意外开明地接受了。仿佛与她相比,小钟的观念才像上个时代的老古董。

&esp;&esp;“我高中的时候,也喜欢过年轻漂亮的男老师,好像是高一,教历史还政治,忘了。一个满腹经纶的男人,跑来没有任何文化气息却又不甘寂寞的小乡镇,就像来下凡的一样。”敬亭重新落座,沏上一壶花茶,缓缓说道。

&esp;&esp;“后面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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